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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k猛人華喜,大戰「灣仔之虎」,掌摑勝和「雞腳黑」的妻子
2022/09/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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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不顧同門臉面執意內鬥,挑「灣仔之虎」陳耀興與之難舍難分。

不知天高地厚,掌整個「和勝和」社團的面兒,被幹得找不著北。

他就是14K「九江街佛爺」華喜。

華喜,原名吳華喜,江湖上少見的以名為號。華喜出生于1950年,父母是大陸人,早年「港潮」的興起,華喜父母在1953年之前帶著華喜落戶香港,在當時的深水埗定居。

深水埗早年就是難集中營,至今香港在世人面前多數是「紙醉金迷」、「高端城市」的一面。如果要體驗一下香港「窮」的一面,深水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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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板與鐵皮搭建的房子數不勝數,與許多國外紀錄片中人們生活在污水橫流的環境中,那是相差無幾。生活在這兒的人多達數十萬。

在1953年,14K「龍頭」葛肇煌離去,為立威或為了地盤,社團內以「大鼻登」、陳仲英以及「二路元帥」陳清華為首的元老,與一路之隔的石硤尾「粵東幫」。14K這幫殘部,那是行立有素,將「粵東幫」解決,趕出了石硤尾。

同年,石硤尾的一場大火成了香港史上最大的一場火,近六萬人無家可歸,這對原本就貧的家庭是雪上加霜,華喜的家亦是如此。

1956年,「雙十暴」以14K為源,其他社團。港英當局拿14K開,14K高層紛紛出走,而原本根據地就在深水埗的14K社團成員便好好做人,但深水埗的勢力卻是更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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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這個難民眾多的地盤,沒啥油水還費力,港英當局并不想管。這使得原本貧的孩子紛紛加入社團,以求有出頭之日。

60年代末,家寒的華喜早早地出社會補貼家用,他在菜市場找了份工,但彼時的人工卻是低得很,華喜有上頓沒下頓。在一次餓得情況下,他在面包店里面包吃,被面包店老板看到。隨后面包店老板對這個拿面包的小男孩就是一頓。華喜也是硬氣,知道道理不在自己這邊,無論有多痛疼,他就是不吭一聲。

正巧路過的「大鼻登」看見了這一幕,知道原因后對于華喜的「不吭一聲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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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看了一眼,仿佛看見了多年以前的自己。

上前搭話問到:「小伙子為什麼拿東西吃?」

華喜表示吃了就挨一頓,不吃得活活的歿。

「大鼻登」又道:「要不跟著我?」

華喜好奇地問到:「跟著你,能不挨餓嗎?」

「大鼻登」只是哈哈一笑。

隨后華喜正式拜在「大鼻登」門下,也開啟了他江湖的人生。其實華喜也只是個例子,當時許多加入的都是吃不上飯的民眾,并不是天生地想走上這條不歸路,更多的是環境。

起初,華喜在九江街看場。九江街當年是「大鼻登」親手拿下來的,因這兒出了許多猛人,江湖人稱「惡谷」。在日后華喜更是其中的一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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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喜不算高大,但勝在壯碩,臉龐上一雙兇的眼睛,不得不讓人聯想到《三國演義》里羅貫中對張飛的形容:「身長八尺,豹頭環眼,燕頷虎須,聲若巨雷,勢如奔馬。」華喜倒是有幾分相似。

在九江街期間,有鬧者,華喜多數的處理方式就是將對方干,漸漸地也出了「黑道張飛」的名頭。甚至許多時候只需要他兩眼一睜,對方就服了。

到了70年代,華喜成了「石硤尾話事人」也算是出位了,可出位的他,卻開始了「有勇無謀」的江湖路。在70年代末,「大鼻登」退,把九江街話事權給了得意門生「立章」,號稱「九江街」的立章與「倫敦金教父」劉安是「大鼻登」的左右護法。立章雖武力超群,更多時候卻是以德服人。社團內對立章多數是報以尊的態度。有了「大鼻登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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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層關系,立章與華喜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了。

而80年代初,華喜看著立章在九江街經營得很不錯,竟從石硤尾越過來插旗,起初立章只是勸,但華喜不聽,可能是以前是窮了,有錢賺就顧不得同門之宜。隨后立章與華喜開,但立章還是保留實力,而華喜卻是下手。隨后立章是被敗了,為了同門的團結,立章與華喜談,給了兩家門店,華喜才罷休。

這事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,14K內對華喜頗為不齒,畢竟是同根同源的同門師兄,他竟如此造次。也為華喜日后出香港埋下了伏筆。

在九江街插旗后還不滿,到砵蘭街去拿了「黑白無常」的門面。彼時的「黑白無常」才被新義安紀寶與「冷聲」聯手趕出尖沙咀,砵蘭街是胡須勇為了給二位生計才讓出來的。華喜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拿,再一次惹來眾人的不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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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華喜也有優點,就是他所在的地盤上不允經青樓和粉檔,可能是看良家下海以及粉整得許多人不好的原因,這是華喜的原則。華喜還喜歡場所,對于場內的聲色犬馬是流連忘返。

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之際,華喜到灣仔。此時的灣仔是新義安的地盤,話事人便是「灣仔之虎」陳耀興,陳耀興是出了名的能,也算是靠著這個上位的,曾經「和義堂」最為惹火的牛榮。他與「尖東虎中虎」黃俊、「鬼添」李育添還是燒黃紙的兄弟。

華喜到了人家的地盤卻沒收斂,與「沙漠輝」吵了起來,隨后又拿著沒喝完的瓶給了「沙漠輝」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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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沙漠輝」是陳耀興發小「甘仔」的小弟,平日里也常跟隨陳耀興左右。新義安這邊圍了上來,但華喜身邊也有手下,新義安沒能攔華喜等人,隨后將此事告知陳耀興。

華喜這個可是掃了陳耀興的面,華喜也自知惹事了,趕忙回到根據地石硤尾。另一邊陳耀興是怒,小弟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幹還讓人給走了。

當晚凌晨四點帶著百多名馬仔越過維港,十幾輛小巴聚集在石硤尾的主教山下。被人來到家門口,華喜也不慫,喊來七八十名馬仔帶著家伙就往山下去。

這邊陳耀興在山下靜候,那邊華喜帶著160斤的丈八蛇矛下來就是一頓。對上新義安的馬仔,華喜如入無人之境,奈何陳耀興也不是吃素的,再加上新義安的人數優勢,14K人馬從沖鋒改為且退。華喜被陳耀興創,但陳耀興也被華喜所傷,雙方都沒討到便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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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新義安「大總管」林景與14K「大鼻登」出面,雙方和解。陳耀興也因此事名聲大噪,不久后被新義安「龍頭」向華炎看重,派到澳門,成了新義安染疊馬仔行業的先鋒。

此事過后,華喜也算消停了一陣,相對收斂了。

1998年,華喜在香港東方皇宮「嗨皮」的時候偶遇和勝和坐館「雞腳黑」的老婆,倆人之前就認識,「雞腳黑」的老婆出于禮貌,跟華喜坐到了一塊,就是閑聊家常敬一杯這樣。

可此時的華喜已是八分,不知「雞腳黑」的老婆說了哪句不中聽的話,華喜起身將其推倒,并一掌往她招呼。尋常男的都受不了華喜,更何況是女的。「雞腳黑」他老婆登時就有了五個指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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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下可不簡單,并不只是在「雞腳黑」他老婆的臉上,也是在「雞腳黑」的臉上,說重點,那更是在和勝和整個社團的臉上。華喜再強,也強不過整個和勝和。

「雞腳黑」帶著百多名馬仔包圍現場,進入東方皇宮后見到妻子臉上,所謂「沖冠一怒為紅顏」。他隨手拿起身旁花盆里裝飾用的鵝卵石,大塊的那種,就往華喜猛扔,華喜眼見對方陣仗自己是整不過的,只能是跑了。

眾人拉不住華喜,隨后他已是坐到了自己的車上,但他并沒有想走,而是想著開車撞和勝和這幫人。好在停車場不大,汽車沒能跑起來,而「雞腳黑」的徒孫「薯仔」(日后和勝和的坐館)上前將車鑰匙拔下。這下華喜連走的機會都沒了,被眾人拉下車,華喜「求饒」。

事后和勝和幫眾將此事大肆宣傳,并開始在華喜的地盤「掃場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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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面對整個和勝和,華喜不過,最終只能是離香港,輾轉澳門和東南亞。這整個過程對14K整個幫會來說,雖是顏面無光,卻沒人肯幫華喜。撇開華喜平日里得幫會里不少人不說,他連同門師兄立章都敢下手,誰會為他大費周章!

反過來看,雖說14K不團結,但在當年新義安紀寶與「冷聲」入「黑白無常」的尖沙咀時,14K「四眼細」、立章都是有前去支援的,可見平日里是否與人為善的重要性。

雖然華喜的名頭大,但到了澳門卻沒能出什麼名堂。撇開澳門也是藏龍臥虎之地不說,即使沒有,隨著時代的變遷,武力已不能像往年那樣代表一切。華喜只用手不用腦的性格,注定是不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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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,華喜65歲壽宴,在深水埗南昌街的多彩海鮮宴請各路江湖豪杰。多年前結怨的同門師兄立章亦是有到場賀壽,信奉基督的14K超級大佬洪漢義亦是借機到場傳教,可惜能聽進去的人估計不多。

而老對和勝和亦是有派重量級人物到場。多年過去了,雙方也算是化干戈為玉帛。

席間,華喜還提到「九指華」已是多年不見,表示惋惜。「九指華」與華喜氣質很像,都是有勇無謀之輩,在2008年時,「九指華」為了給手下馬德要賬,解決了14K大佬「差佬文」,從此跑路至今還未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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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4月,「九江街霸王」立章離去,作為師弟的華喜到場與立章來了個最后的道別,在立章敬了最后一杯。

結語:「時勢造英雄,早年走錯路或許不是本意,但時勢總是在變,不能及時走上正途最終也只能是悲人生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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