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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道「郭晉安」,和勝和「沙田ME」的江湖路,不斷復制別人的模式,賺得數十億身家
2022/06/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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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富二代出身,有公務員不當,偏偏卻踏上江湖路,還成了香港第一黑幫的老大。

他大半輩子都是在模仿做生意的江湖中人,雖然沒一樣特別出彩,但也賺得了數十億身家。

他就是和勝和的坐館,「沙田ME」。

1974年,「沙田ME」出生于香港沙田區的一個富裕家庭,原名叫翟浩琛,自幼便機靈好動、頗為頑劣。

80年代,香港黑幫充斥各行各業,翟浩琛深受影響,對于江湖頗為向往,十多歲的年紀便拜在白田邨14K的一個小頭目門下,跟著頭目到處索取保護費、到酒吧代課泊車、看場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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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怕他學壞,趕緊將他送往澳大利亞留學,期望他能學點真東西,而不是這些江湖人的打打殺殺。

1992年,18歲的翟浩琛回到香港,起初也是跟著父母畫的路線圖進了海事局當起了一個公務員,他哥哥也在此處上班。

但每個月才一萬一到一萬三的薪水并不能滿足翟浩琛,日復一日的枯燥工作使得他再一次投身江湖。

辭掉鐵飯碗后的翟浩琛,相中當時生意紅火的盜版光碟,拿出全部積蓄開了一家光碟店。

事實上,在回歸前后,黑幫已是窮途末路,在阿sir強力的打壓下,許多黑幫都沒了經濟來源,和勝和便是如此。

可和勝和出了個「上海仔」,「上海仔」是靠做盜版光碟起家的,賺得數億身家,同時也帶著社團內的人一起做這門生意,從而原本勢弱的和勝和才能夠咸魚翻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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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翟浩琛接觸這行業時,雖然是晚了點,但仍舊處于VCD的紅利時期,翟浩琛也在此時賺得了第一桶金,雖然不多,但為其后來的發展打下了基礎。

在賣光碟期間,翟浩琛也認識了不少江湖人士,畢竟當時許多開店的、擺攤的、甚至樓鳳都需要交保護費,與黑道的人打交道是在所難免。

翟浩琛告別早年的14K,畢竟14K的老大也混得不怎麼樣,轉身投向和勝和,拜在和勝和大佬「雞腳黑」招國強的門下。

為了耍酷,還學了「勝和校長」雙鷹青、「14K雙花紅棍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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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惠敏、「大B哥」吳志雄一樣,在胸前都紋了兩只老鷹,一公一母。

由于腦袋靈光,翟浩琛深得「雞腳黑」賞識,并且和勝和重組后的元老級人物「青面仔」認他為義子,有了這兩位強大的靠山做背景,翟浩琛的江湖路走得是一帆風順。

早年的黑幫為了搶地盤打打殺殺、大家拼個你死我活,而翟浩琛更多時候是專注在投資生意上,與其說是黑幫中人,不如說是倚靠黑幫賺錢的人,能順風順水與他選擇的道路也不無關系。

背靠干爹「青面仔」,二十三、四歲的翟浩琛很快就拿下了多家麻將館的經營權,要知道和勝和第一任坐館甄國龍便是靠著「麻將王國」撐起社團的,經營麻將館一直都是和勝和的一大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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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1996年當選和勝和坐館的老大「雞腳黑」,一直都有通過夜場來經營「面粉」生意,「雞腳黑」將多家夜場的看場權交給翟浩琛打理,做得有聲有色。

有時候不得不說,一個人是否有能力,還得看跟的是什麼人,跟錯了人能力再高用處也不大。

除了這些翟浩琛對于飲食也頗有講究,因此他盯上了菜市場、以及餐飲行業。

油麻地以及深水埗的菜市場許多檔口都被他盤下來,再高價租給菜肉販子,當了個二房東。

他還開了兩家雞公煲店,生意紅火常年得排隊,做餐飲的都知道,毛利率至少是一半以上,生意越好利潤就越高。

燒烤店也開了好幾家,還曾為了搶奪燒烤場地與社團內有投票權的元老起了沖突,這也給他未來選坐館的波折埋下了伏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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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道理,一個富二代出身的留學生來搞這些小生意,好似格局有點小了。可能這就是翟浩琛與眾不同之處,他不管這些,只要能賺錢的就做。

2008年,時隔八、九年,潛逃到深圳開「大有利餐廳」的「勝和校長」雙鷹青回港自首,出獄后打入元朗鄉紳圈子,除了經營房地產之外,還經營骨灰龕。

骨灰龕這生意雖是小眾卻是暴利,沒人會買來備著,需要的時候再貴也得買,就猶如牙齒疼起來要人命的時候,再多錢也得給牙醫治療,這是同一個道理。

「雙鷹青」靠著骨灰龕生意賺得盆滿缽滿,翟浩琛馬上跟進骨灰龕這個小眾項目的投資,也跟著獲利不少。

與「雙鷹青」同一年選上坐館的「薯仔」便是「雞腳黑」的門生,也是翟浩琛的師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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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「雞腳黑」力捧「薯仔」上位,離不開翟浩琛的長袖善舞、到處拉關系。

當了坐館的「薯仔」影響力變大,帶著翟浩琛越境濠江,到新濠天地做起了疊馬生意。

到了澳門,從洗米華身上又找到了新的發展方向,洗米華本身就是個超級疊馬仔,一直靠著花邊新聞來炒作自己的曝光度,一舉一動無疑是最大且免費的廣告。

2012年,被監禁了20多年的「澳葡末期教父」崩牙駒刑滿出獄,當年為洗米華寫了舉薦令他獲得三千萬的創業資金,出獄了想拿洗米華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
市值數百億的大公司,即使是百分之一也得好幾個億,對于崩牙駒的要求,洗米華只是灑然一笑,給了崩牙駒三千萬現金,好似在說:「當年只是找你借的,還是沒有利息的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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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洗米華相比,翟浩琛的知名度是低了不止一個檔次,而崩牙駒雖是入獄多年,但仍舊有影響力有熱度,因此他不斷示好崩牙駒。

崩牙駒母親的壽宴許多江湖猛人都沒到場,翟浩琛親自上門道賀,很快就跟崩牙駒搭上線合伙拍電影。

翟浩琛投資弘武電影公司,成了幕后金主;崩牙駒在馬來收購了INIX科技公司,翟浩琛也跟上,成為這家公司的非執行董事。

并且以INIX公司的名義拍攝《時代》這部宣揚警察的電影,制片的便是翟浩琛的兩個兒子,翟俊威、翟俊朗。

黑社會拍「警察故事」?這個多少還是有點諷刺的。

2013年,和勝和社團元老「大眼」去世,在油麻地世界殯儀館舉行喪禮,「大眼」在江湖上名氣不大,但來悼念的人卻非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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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是碰巧遇到新一屆坐館選舉,大家都帶小弟出來展示實力,整條街被古惑仔堵得水泄不通,即使最為暴躁的出租車司機看到這架勢都不敢按喇叭。

其中翟浩琛便是最為高調的那個,開著黃色蘭博基尼先到場,怒懟一旁拍照的記者:「拍車就拍車,別拍車牌,你個××」,隨后他的150多位「印巴軍團」到場。

事實上懂行的都知道,現在也沒人養那麼多手下了,首先養這幫人日常支出很高,另外就是像7-80年代那種打打殺殺的局面已是少見,養了作用也不大。

而像這種需要人多來撐場面的時候,都是可以花錢請兼職的,本地小年輕300塊一個,印巴人就相對低一點,一個人200塊足夠了。請了這麼多人來站場子,可見翟浩琛也是大手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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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年來和勝和選座管都是「雞腳黑」與「大飛」這兩個元老的角力場,而這一年選坐館的人幾乎都是「雞腳黑」的人。

「雞腳黑」推出「子騰」、「沙田ME」、「椰子」三人,還有一個獨自來選卻是內定的「ben仔光」,作為早年為社團入獄的補償。

「大飛」這邊原本是推出「佐敦之虎」英杰的,從各方面看英杰都是能上位的,可英杰就是有個愛高調的臭毛病,見到人就說他是內定的坐館,曾經在2003年還懟阿sir一句「12點過后我話事」。

英杰實在太高調,社團叔父輩怕引來阿sir,對他頗為不滿,因此「大飛」又急忙地推出了門生「肥堅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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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雞腳黑」力推「子騰」早已打點好一切,「子騰」與「ben仔光」可以說都是內定的。

上一屆的坐館只有三個人選上位,這一屆的候選人有5位,有兩位已是內定,按道理是只剩下一個名額了。

「椰子」實力相對差一點,落選是在情理之中。

而「肥堅」這麼匆忙被捧出來,早有布局的翟浩琛上位幾率相對大很多。

可「大飛」這方不依不饒,社團內還有人出來指責翟浩琛早年跟過白田邨的14K,認為他曾是其他社團的人,沒資格上位。

事實上現在對于門戶之見也不是那麼大,比如前幾任的坐館「寶明」便曾是新義安的人,在向華強的電影公司工作多年,與周星馳合作過不少電影。

據說實際上有人出來反對,是因為翟浩琛曾經因為做燒烤攤生意,與社團內元老起沖突,所以才有元老搞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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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在「雞腳黑」的周旋下,坐館的位置破例從三人變成四人,「肥堅」與「翟浩琛」一同上位。

當然,這也離不開翟浩琛八面玲瓏的性格。

2015年,翟浩琛盯上了老家沙田這個地方,帶著和勝和各路人馬來到沙田成立「曾大屋聯合圍村體育會」,這個舉動不言而喻。

一直以來,擁有「勝和太上皇」之稱的張銓漢,便是在元朗打入鄉紳群體,收地賣地,謀取暴利。

翟浩琛無疑是復制他的模式,除了買賣土地,工地上也能謀取許多利益,上至裝修,下至壟斷工地飯盒都是有利可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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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,45歲的翟浩琛在沙田一家高檔酒店為孫子舉辦百日宴,和勝和內部高層以及江湖上其他猛人都來道賀,新義安、14K、水房、聯英社皆有派人到場。

許多人45歲還沒能娶到老婆,他都有孫子了?

原來是他十多歲出國留學,畢業后帶著外籍的妻子一起回到香港,現在翟浩琛也只是中年,兒子也成家有孩子了,算起來自己也已經是解放了,偶爾還會出現在綜藝節目里教人做菜,可見早點生孩子還是有好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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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2月17日,深水埗的關帝廟里站著六男一女,案上擺著黃紙誓詞、各種祭品、還有10萬塊的現金。

原來是翟浩琛與「子騰」正在收一個姓羅的富商為徒,案上那10萬塊算是富商的入會費,入會儀式舉行到一半,早就收到線報的阿sir破門而入,將他們一網打盡。

話又說回來,三合會一直都是阿sir不能容忍的,經過長年累月的打擊,早先那些繁瑣的入會儀式早已是簡化得不能再簡化了,他們這幫人還搞這一出?

或許是富商的特殊要求、又或許是近年流行的那句「生活需要儀式感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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